这片土地上,有世界上最厚的黄土,有风吹草低的草原,有茫茫戈壁和皑皑雪山……这片土地叫甘肃。
这本杂志,是新中国创刊最早的省级文学刊物,到2010年,它已创刊60年了,作为甘肃文学发展的一个风向标和晴雨表,它所走过的风雨历程就如同甘肃文学发展历程的一个标识。这本杂志叫《飞天》。“飞天”是古代的吉祥图案,又名“香音神”。飞天纹样随着不同时代,表现出不同的特点。至盛唐时期,飞天都是少女形象,体态丰满,衣带飘飘,凌空飘荡的质感非常自然流畅。在敦煌壁画,云冈、龙门等石窟,都绘刻有优美的各种飞天形象。《飞天》的取名肯定是因为敦煌莫高窟里有那么多的“飞天”。60年来,这个“飞天”就一直飘飞在甘肃这片土地上,飘飞在中国文学的天空。
有人说:“甘肃人很会办杂志。”这当然是因为甘肃有本《读者》杂志,同时,还有《飞天》这本纯文学杂志。
在《飞天》创刊60周年之际,《飞天》杂志编辑出版了一套包括中短篇小说、散文随笔、诗歌、我与文学、戏剧影视及《飞天》纪事在内的“60年典藏”。
《飞天》主编马青山说,在翻检历年刊物的过程中,我们认定这样一些基本事实:即刊物和作者一同成长,一同进步;《飞天》的发展与甘肃文学的发展始终并行;刊物兴则文学兴,刊物衰则文学低迷,反之亦然。自1950年8月创刊至“文革”结束的近30年,时办时停,刊期、开本和页码亦不固定,栏目编排及装帧印刷都比较粗陋。其间,政治环境时好时坏,所发作品包括名家之作,大都带有特定的时代印记。频繁变更的刊名,本身也说明了这一点。到了新时期,刊物才经由平稳过渡,进入自由发展期。
马青山说,文学刊物的核心是“出人才出作品走正路”。长期以来,《飞天》以此为出发点,在不同的历史阶段,推出了一些可圈可点的作品,扶持了众多的文艺人才。因了“立足本省,面向全国”的定位,刊物也便既是陇军演练的平台,又不唯是本土作者的自留田;还因为“不薄名人爱新人”的办刊理念,《飞天》时有名家亮相,更不乏年轻鲜活的面孔。刊物和作者互为红花和绿叶。许多作者起步阶段以能在《飞天》发稿为荣,他们借助这个平台成名后,反过来又以其力作支撑着刊物的发展,为刊物增色添彩。细心的读者会发现,阶段性地,《飞天》总有一个相对稳定、颇具创作实力和发展潜力的作者群,那是我们尤为珍贵的财富。《飞天》的诗歌一直是强项。20世纪80年代初,中国“新边塞诗”的兴起和大学生诗歌的滥觞都与本刊的倡导和不遗余力的推介有关。近年来,甘肃诗歌的声誉和对外影响日隆。这源于李季、闻捷等前辈诗人的引领,源于甘肃诗坛早期拓荒者和后来人代代相沿的正道传承。《飞天》给予诗歌的版面一直算得上固定和慷慨。诗人于坚论及本刊首创的“大学生诗苑”这一金牌栏目时曾说:“《飞天》是上世纪80年代中国现代主义诗歌的一个重要阵地,而且是最早的阵地,后来被批评家称为第三代诗歌的许多重要诗人都在这个刊物发表了作品……《飞天》以其远见卓识推动了当代诗歌的历史进程,这是历史不能忘记的。”有一个引人注目的现象是:《飞天》的历任主编、副主编中,大多数竟然是诗人,比如李季、闻捷等,正如原主编李云鹏先生所说,他们“既是园丁,也是花朵”。
甘肃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省份。少数民族作者的文学创作明显呈现从清浅纯正到浑厚多元的审美趋势。在作者队伍不断壮大的同时,作品的数量和质量也在稳步上升。从《飞天》“60年典藏”中我们可感到丰富而又独特的精神滋养,当然这其中也包含着省外其他少数民族作家的赤诚奉献。
已历经60年风风雨雨的《飞天》,始终和读者保持着一种心神相通的关系,把读者的欣赏口味作为办刊的晴雨表,做到了眼里有读者。
说起《飞天》的成绩,如今的《飞天》人个个都能如数家珍。上世纪90年代以来,《飞天》坚持严肃文学阵地,继承传统,发展创新,办出了自己的特色,形成了比较鲜明的个性。每年一期的“诗歌专号”,以及历年编发的“散文专号”“女作家专号”“青年作家专号”“西北作家专辑”“少数民族文学专辑”“儿童文学专辑”等受到社会普遍好评,并通过各类文学赛事和函授,发现、培养、奖掖了大批文学新人。历年来,《飞天》刊发的相当数量的小说、散文作品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等转载或选载;许多诗歌作品,也被选入各种诗集选本出版。比如舞剧《丝路花雨》、话剧《西安事变》、电影《一个都不能少》的文学脚本的刊发为本刊赢得过不小声誉。同时让他们充满了自豪感的还有,创刊之初,郭沫若、茅盾、周扬三位大家共同为创刊号题词的省级文学刊物在全国仅此一家;首发朱德、叶剑英大型组诗的省级刊物大概也不多见。《飞天》编辑部主任张平说:《飞天》现在迎来了刊物创办的最好时期。说最好,指的是政治氛围、经济状况、刊物的整体质量。这几年周围的环境是宽容和开放的,自身的经济状况是宽松和自足的;2008年刊物被评为“全国中文核心期刊”,2009年又被评为“中国北方优秀期刊”,并由月刊变更为半月刊;2010年,《飞天》进入甘肃“农家书屋”工程。编辑出版这套“60年典藏”是为了纪念,为了不可忘却的回忆。
记者在1981年的“《飞天》寄语”中看到了这样一句话:“无论晴阴,她都能不畏劳苦、不惧艰险地飞翔,把缤纷的花雨撒播到人们的心田里去。”过去的寄语,仍可看成是今天的祝福。愿《飞天》越飞越高,越飞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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