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英(左)与儿子杜英豪于1991年从成都移民新加坡。(新加坡《联合早报》/梁麒麟 摄)
据新加坡《联合早报》报道,新加坡海纳百川,不少人选择移民新加坡,也带来他们的第二代。
对年轻的移民第二代而言,新加坡给予他们一个面向世界的舞台。在两代移民眼中,新加坡这些年的改变,是变好了,或是仍有不足之处?
新加坡是个海纳百川的社会,“移二代”从年少时期随父辈来新,成长、学习、就业、成家。跟以往的移民相比,“移二代”对父母的故乡和自己成长的新加坡有何不同感受?两地环境与文化有何冲击?心中的归属感在哪里?
日前,新加坡宗乡总会主办的新移民与新加坡社会系列讲座之“移二代的新加坡故事”,记者访问两位主讲者——从事商业咨询的杜英豪,以及即将迈出大学校园的陈誉诚,同时找来他们的父母一起分享融入本地社会的过程,以及对新加坡的情感点滴。
24岁的陈誉诚毕业于澳大利亚默多克大学(Murdoch University),主修金融与市场;父亲陈文平(52岁)是公司董事总经理,同时也是新加坡九龙会会长。
33岁的杜英豪从事商业咨询,母亲李世英(58岁)是退休人士,父亲是新加坡天府会会长杜志强。
教育:求学道路选择多
问:你们的孩子从小在新加坡接受教育,对教育制度有何看法?
陈文平:1990年,我单独从香港来到新加坡打天下,只有香港中学文凭。我娶了新加坡太太,落地生根,1993年成为公民。1997年从船务业转入房地产业,创造事业另一高峰。
香港学校规模较小,新加坡一些小学或中学设备齐全,有运动场或泳池等,香港中上层家庭,经济能力稍好的,都选择让孩子进入国际学校求学,不想让他们读传统学校。
陈誉诚:我在新加坡出世,接受教育,新加坡的求学道路选择较多,O水准会考后,可以选择初院、理工学院,公立和私立大学都可选择。香港较好的几所大学竞争非常激烈,因此学生相对比新加坡更用功。香港也不像新加坡,强制选择课外活动。
李世英:我们全家于1991年从中国四川成都移民到新加坡,先生在中国是政府官员,我在妇联工作。当时,新加坡家禽业的四个老板到四川视察业务,我先生以经贸委官员的身份负责接待工作。他们很赏识我先生,我们就这样举家移民到新加坡,先生受聘担任杀鸡厂厂长。
我们在中国衣食无忧,但是想想孩子长大后可能只是重复我们的脚印,没有太大的突破。到新加坡能学双语,跟世界接轨,孩子长大后眼界跟我们不同。我们希望儿子能完成我们的愿望,传统家庭总希望下一代过得更好。
那时,一份薪水不够生活,我也得出外打工,从事化妆品销售工作。儿子小六会考时,我向老板要求两个月假期,对方不肯,我干脆辞职,专心当陪读妈妈,孩子的学业放在第一位。
杜英豪:我8岁来新,从完全不懂英文学起,刚开始英文考9分,数学考21分。第一年,学校上完课,回家补习,用功读书,半年后跟上学习步伐。小四分流到快捷班,后来到华侨中学和莱佛士初院读书,那是一段难忘的学习过程。之后到美国密歇根大学修读政治学,毕业后有机会被选送到加拿大国会实习,在国务卿办公室担任秘书工作。加拿大的“亚洲移民潮”始于1992年,到1997年前以香港人为主,之后则以中国大陆移民为主,很多拥有投票权,开始对加拿大政治产生影响。加拿大的新移民融入问题与新加坡相似。
美国和加拿大的发展不错,但是吸取经验后,我决定回到新加坡,这里有我长期发展的计划。当然,也想念自己的家。2009年回新,加入本地的私募基金工作,两年后才到父亲的人力资源公司上班。
父辈们经历艰苦创业,通过打拼建立新的社会关系,作为“移二代”,我们的起点大不同,这一代重心基本在新加坡。我觉得当兵非常重要,跟同龄男生一起成长、成熟,from boys to men(从男孩变为男人),这是一个关键的蜕变期。(林弘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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